陆朝这么冷不丁的提问,江以桃的动作僵了一僵,以为是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了,故作从容道:“我是盛京人,这番不过是去苏州游玩,回京的路上被你们劫了来。”
陆朝拉长了声音“哦——”了一声。
“织翠……就是今早那个姑娘,是不是已经……”江以桃抬眸去看陆朝,眼眶微红。
陆朝沉默不答。
江以桃一看便猜到了大半,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,“陆公子,你莫瞒我,织翠是否已经出事?”
“她死了。”
江以桃脸色逐渐苍白,小声呜咽了起来。
陆朝有些无奈,“怎么说哭便哭了,像个小孩子似的。我不过是胡说来逗你玩儿的,许岚刚刚还去看她,好着呢。”
江以桃却像听不见般,依旧小声抽泣着。
陆朝也不再说话了,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。他明白江以桃为何这般哭泣,小姑娘是从小便娇养着长大的,哪里经历过这般变故,能哭出来或许也是件好事儿,总好过将难过事都闷在心里来得好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以桃才由抽泣转成了抽抽搭搭,陆朝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方帕子,递到江以桃面前。
夕阳已完全落下了,天边只剩微亮的霞光。陆朝的手骨节分明,加之他本身便生得干净利落,肤色较寻常男子也是偏白,更是显得他那双手白皙修长。
陆朝冲她笑,声音轻柔:“真是娇气。”
“织翠当真无事?”江以桃不接那帕子,只呆呆地这般问道。
“好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