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认真的。”江以桃肃着张小脸,一本正经道,“虽你也是做错了事,但是终究是你救了我的命,我很感激你。我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之人,就事论事,你救了我的命我便应当向你表示感谢。”
陆朝挑挑眉,瞥了一眼江以桃,却没有接话。
“陆朝,你为什么……”江以桃叹了口气,席地而坐,下巴抵在了曲起的膝盖之上,“你为什么会当山匪呢,我总觉着你一点儿不像山匪。”
“哪儿不像,因为我长得好看?”陆朝不咸不淡地开着玩笑,垂眸去看江以桃认真的侧脸。
江以桃无言,刚要出口的话噎了一噎,小声嘟囔着:“哪有人这般不要脸地夸自己。”
陆朝笑了笑,也在江以桃一旁坐下,“因为战争,家没了。流浪到了江南,又流浪到了灯州成了山匪。哪有什么为什么,不当山匪又能去做什么。”
陆朝说得是在太过于平淡,江以桃愣了一愣,不敢置信般询问:“你也曾在江南待过么。”
“不言姑娘当真不是苏州人?”陆朝侧过脸去,盯着江以桃那张熟悉的脸看,又一次透过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,沉声问道。
江以桃沉默半晌,勾起一个真诚的笑意来,“不言是盛京人。”
这话倒不是谎话,江以桃确实是盛京人,不过不是在盛京长大罢了。
陆朝也不愿深究,仰面倒在了草地上,右手掌心朝上盖着眉目,淡淡道:“啊,这样啊。倒是我唐突了,显得我不相信不言姑娘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