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非昔比,如今江以桃竟然要自己为自己煎药。
“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江以桃盯着自己的鞋尖,小声嘀咕着。
陆朝的耳朵好,将江以桃的小声嘟嚷全听进了耳里,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什么?”
江以桃动作一顿,“没什么,陆朝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还挺能屈能伸。陆朝扯着嘴角咧出一个笑来,“不言姑娘快些煎药吧,这药一日喝两次,可别误了时辰。”
许岚从井里打了些水上来,对陆朝逗弄江以桃的行径显然十分不满意,“阿朝,你就别逗人家了。瓦罐可都洗干净了?”
“都洗干净了。”陆朝边说边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,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,“许岚,你可看着点不言姑娘。我待会得下山一趟,可别让不言姑娘乱跑,我可来不及回来救她。”
“你才乱跑——”江以桃忿忿不平地跺了跺脚,到底是有些心虚,只说了这四个字出口。
陆朝闻言笑了笑,也不回头与她争论,摆着手便走了。
许岚盯着陆朝背影看了半晌才转头和江以桃说话,语气颇为认真,“我觉着阿朝说得有理,阿言今儿下午便与我一起谈天罢,碰巧我今日无事。”
江以桃也无心情解释,问道:“许姑娘,方才你们说的那人,那位宁姑娘……是什么来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