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陆朝不会是把自己抱回来的吧。
江以桃想到这里便滞了一滞,脸上发烫,将脸埋进手心缓了好一会儿,才开始安慰自己,陆朝没有将自己丢在外边吹一夜的风已是仁至义尽,自己何苦想这么多。
可……
啊——
江以桃在心中不耐地叫了一声,痛定思痛,决心也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她甫一推开门,就瞧见陆朝坐在那石凳上,面前摆着个竹篮子。
陆朝也瞧见江以桃,扬头冲她笑了笑,又抬高了手挥了挥。
江以桃“哐——”地关上了门。
陆朝好笑地看着那扇突然紧闭的门,倒很像是江以桃会做的事,像只小乌龟,遇上事便将头缩了回去,逃避现实。
江以桃也是觉着自己这番有点儿一惊一乍了,轻咳一声,复又把门推开,尴尬道:“今日这风……真大呀,把我门都给吹关了。”
“噢。”陆朝也不拆穿她,眉眼含笑,“那快些洗漱去吧,五月早早就将早食送来了,亏我还等着你一起,你竟睡这么久。”
江以桃被说得也有些尴尬起来,曲起食指挠了挠脸侧,讷讷地应了声好,便转身去后边的厢房了,翠绿裙裾随着动作摆动。
陆朝撑着下巴,饶有趣味地盯着江以桃的背景瞧,心道自己果然是有挑衣服的眼光,这条绿衫裙阿言穿着,看起来颇有些仙气。
这般想了想,又觉着与自己有什么关系,阿言这般人定是穿什么都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