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桃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儿呢,被陆朝这一打就更是委屈,小嘴一扁又落下泪来。
陆朝叹气,他分明是知晓小姑娘这爱哭的性子的,后悔之余又放软了声音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我就不在了这么一日,你便弄了一身伤。”
哪儿有一身伤。江以桃吸了吸鼻子,想了想宁云霏那难缠的性子,没说话。
这些事儿哪里瞒得过陆朝,他不过是稍稍想了想,便十分确定道:“是宁云霏吧?”
江以桃唔了一声,别过脸去,不去应陆朝的话。
陆朝嗤笑一声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江以桃这才怯怯地去看已经空荡荡的房间,心口也空荡荡的,想着陆朝那一声冷笑,也有些打怵,不知他是不是生自己气了。
还未等江以桃细想,陆朝又走了进来,手上拿着一个手掌大的小瓷瓶,满脸不悦地坐在她床边,将她的腿扯了过来,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陆朝掌心的热度就这样毫无阻拦地熨帖在了自己的皮肤上,甚至还有沿着脚踝一点点往上传递的趋势,江以桃又往后缩了缩。
陆朝又是一下,厉声道:“还动,以后当个瘸子你便乐意了是么?”
江以桃像是被吓着了,直起上半身往前凑了凑,看着自己的脚踝果真有些可怖,青青紫紫地肿了老高,忧心问道:“那我这样……这样是不是不好去灯会了呀?”
陆朝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,又很快地垂了下去,“阿言这么期待灯节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