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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咳,江以桃才想起来自己的身子好像是好了不少。

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好像是自那次生辰昏过去后,那次醒来便感觉自己这像冬日枯树的身子开始日渐变好,直到了今日她才回过神来,好似最近连咳也咳得少了。

难不成是因为自个每日吃的那药?

陆朝见小姑娘防备般的动作,额角抽了抽。

江以桃却没看到陆朝的黑脸,也将方才那一点儿羞愧抛在了脑后,垂着眸子十分难以置信地轻声道:“平叔这药竟有如此神效,竟比我十几年来吃的都还要有效。”

陆朝将小姑娘的呢喃尽收于耳,脸色又黑了黑。

偏江以桃还在那扼腕叹息,一点儿都没注意到陆朝越来越差的脸色:“真是可惜,这会下山来竟忘记将药一起带来才是的。”

呵。陆朝冷笑一声,十分想告诉这小白眼狼,身子好了可是吃了他那世间仅三粒的灵药,与平叔又有什么关系。可这话确实是说不了,陆朝咬着后槽牙,称不上愉快地啧了一声。

随即看了眼天色,也不管江以桃还在原地沉思了,转身便走。

江以桃发现得也快,陆朝的背影还没过拐角呢,陆朝就听见了小姑娘在身后扬声喊道:“陆朝,你怎么自己便走了?陆朝——”

陆朝没理,却还是认命地在拐角之后停下脚步来,等着那慢吞吞的小姑娘。

江以桃十分忿忿,一路骂着“陆朝臭山匪”,一路追着陆朝往前走,才过了拐角,她那骂声就扼在了喉咙里。

江以桃看着眼前面色不虞的陆朝,临危不惧地糊弄道:“陆朝,原来你在等我呀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