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方回到院子,江以桃才因那一小杯酒而产生了醉意,脑袋昏沉沉地直往下坠。
晴柔忙前忙后地为江以桃盛了盆温水来,接过晴佳手中的帕子,十分惊异道:“姑娘怎的过了这般久才开始醉酒,我瞧之前在太子殿下那儿都好好的。”
江以桃感受着温热的帕子轻贴在脸侧,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,试探道:“或许是被这风一吹,酒意才渐渐缓过来罢。”
晴佳瞧着自家姑娘酡红的脸,十分担忧,自责道:“我酒席前便问过了,姑娘这边的酒不过是果酒,想着应当是姑娘没事儿的,便不曾提醒于您。想来……想来若是我提醒了姑娘,姑娘便不会醉酒了罢?”
江以桃轻笑一声,自己本也是不愿饮酒,不过是那震惊过甚,一时间不能自已,便冲动了。左右不是这些小丫鬟的错,江以桃安抚似地笑道:“是我自己喝的,有你什么错,真要说出个错来,也是我自己不注意的错。”
“可——”晴佳急得眼眶都红了。
江以桃眨了眨醉意朦胧的眼,又道:“无事,不过是醉了个酒,这有什么的,从前也并不是没有醉过酒。”
江以桃还记着在溪山的那一次,自己与陆朝在月下饮酒,也是像这般喝得醉了过去。
不过那次倒是比这会儿严重得许多,醒来后自己竟然是没了醉酒的记忆,只是那脑袋生生地泛着疼。
江以桃又想起了陆朝来。
想起他勾着玩味的笑意,轻声道:“还说,还说要给陆朝当小娘子。”
江以桃面色更红,所幸是被这后来的醉意掩盖了大半,并没有让两个小姑娘瞧出什么异常来。
陆朝酿的酒,十分甜,也出乎意料地醉人。
江以桃又是一声轻笑,扶着两个小丫鬟回到了卧房,侧身躺在了窗前的贵妃榻上,软声道:“我自个待会便好了,你们且先出去罢。”
两个小丫鬟虽是担心,却也说不出什么违抗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