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五姑娘必须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江以桃如约到绣楼时,酉时已经过了大半,天色也雾蒙蒙地黑起来了。
绣楼不愧是盛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,远远望去,先映入眼帘的是每一层的外回廊上挂着的一盏盏大红灯笼,酒楼沿江而建,江中的花船还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姑娘家的娇笑。
江以桃皱了皱眉,心说这绣楼瞧着怎么不太正经。
晴柔看得出自家姑娘的困惑,凑近了些在江以桃的耳边轻声道:“姑娘,你这才刚回来,许是还不熟悉这绣楼。这绣楼的老板娘怪得很,喏——”晴柔指了指江对面,“对面那花楼,也是她开的。这盛京城得有一半铺子是这老板娘的。”
也是个奇人。
江以桃这会儿换了一条藕粉的罗裙,裙腰是一段织金银线的花鸟纹样,夜里还是要冷上一些,出门前晴佳又拿了一袭大袖披衫来为她穿上。
发试倒是未变,为表隆重,晴柔将那支挑花簪子卸了去,换上了一钗花树与四只步摇,看起来便十分有世家贵女的模样了。
真要说起来,江以桃与家中的兄弟姊妹并不算熟悉,所以在她走进喧闹大厅时,声音忽然就沉寂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江以桃站在门口,盯着太子殿下身边的十三王爷看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。
这十三王爷怎么到处都是,那儿都能瞧见那张与陆朝一模一样的脸,原江以桃还是觉着只要许久不见,自己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酸涩便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慢慢变淡。
哪里想过,这盛京城这么大,自己还能一日见他两次。
太子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一般,笑着对江以桃招了招手,“五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