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上了马车,两个小丫鬟像是才刚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些年在盛京城中听说的,有关于这位汪家二姑娘的事儿。
两个小姑娘说得慢,一边说还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自家姑娘的神色,生怕是那句话说得不好听就惊扰了姑娘,便十分地惴惴不安。
江以桃用指节撑着额角,半垂着眸子静静地听,倒是也没表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来。听完也只是淡淡地应了句“知晓了”,便阖上了双眼,再无后话。
两个小丫鬟见状对视了一眼,也不好再说些什么,抿了抿唇便退了出去。
从两个小丫鬟的话中来看,这位汪家二姑娘倒是大有来头。
汪家是庙堂之上的命官,手握重权,深得当今圣上的信任,与江家这么年来有些互相看不上眼的劲儿,平日里也极少往来。
江家二姑娘单名一个怜字,生得也是一副令人怜惜的娇弱模样,可那为人却与这名字大相径庭。
这汪二姑娘在盛京城中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,更是有传言说,这汪二姑娘以折磨下人为乐,若是惹得她不开心了,轻则被扔到乱葬岗去,重则会被抽筋剥骨,生生折磨致死。
这话说得倒是有些玄乎了,保不齐是盛京城中这流言纷纷,即使是一件最为平常的小事儿,过了百人、千人、万人的嘴,也是越传越是离奇。
人么,总是要自己认识才好,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只言片语,哪里就能代表一个活生生的人了?
这么想着,马车也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汪府门前,两个小丫鬟掀开门帘,搀扶着自家姑娘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