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竟是有这回事儿?”第一位讲话的姑娘怔了怔,难以置信道,“却也不能罢?不是自幼养在京外的庄子么,怎的忽然间就要送进宫里去?”
“嘁,什么京外的庄子,你也信。”那十分不屑的姑娘又哼了一声,不满道,“怕是犯了什么事儿,找了个由头送走了罢,若这些年真是在京外的庄子,怎么就十年不曾回过盛京城里来了。又不是有什么洪水猛兽,不过就是回不来罢了。”
那温和些的姑娘有些不信:“不能罢?”
江以桃额角一跳,也不知怎的就听了自己的闲话。倒不是她多么真心想听,实在是这三位姑娘有些不知收敛,议论闲话也要说得这般大声,生怕这园子里的别人听不到一般。
两个小丫鬟也不曾想过能听得这般密辛,霎时间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下来,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,走路的两条腿像是筛糠一般抖个不停。
晴柔欲哭无泪地想着,她可不是故意要听主子的闲话的,虽说……虽说大部分的事儿她在私下也是早就知道了。可、可主子也并不知道自己都知晓,不会今日这宴席结束之后自己就被发落去做些什么苦力罢?她、她也不是故意的呀……
晴佳倒是没有想得那般严重,只是悄悄地抬眸瞧了瞧自家五姑娘的背影,在心中浅浅地叹了口气。
她这姑娘,若是真像那些谣言说得那般,那可自小便是个可怜人了……
也难怪二爷能下得去那般狠手,毕竟是十年都不曾见过的女儿,即便是血浓于水,也该在这十年里冷下去了,哪里还有几分亲情可言。
何况江家又是这样大的一个家族。
江以桃只觉着有些窘迫,到底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听见了自己的闲话,这番感受也是十分奇异的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