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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,总是要想起陆朝来,他明明把自己丢下了,早在那灯州便将自己丢下了。

自己倒活像个没骨气的东西,死皮赖脸地总是要想起他来。

江以桃有些忿忿,扯下了发间的那支桃花簪子,恨恨地就要丢出手去。在最后一刻又油然而生几分后悔来,攥在手中看了好半晌,又想,这簪子倒是有几分精美,丢坏了也怪可惜的么。

然后将那簪子放到了梳妆台上去。

回身瞧见了那盏白兔小灯,又冒上些火气来,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尾,抬手将要将那白兔小灯扯下来。

可江以桃微凉的指尖将将触到了白兔小灯有些粗糙的灯面上,又十分没骨气地后悔起来。

这白兔小灯……这小灯……

江以桃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,也想不出来这小灯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
这有些破旧的、微微发光的、已经烧完了一截烛心的白兔小灯,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东西,不说是以制灯出名的灯州,就说是在江南也好、在盛京城也好,也是十分常见的。

还是应了那句话。

这些个东西本身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只不过是因着,是陆朝送与她的罢了。

爱哭哪里是她的软肋?

这小山匪才是。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