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节的春风终于是带上了一点儿暖意,可这春猎到底是在山上,这一点儿暖意很快地又被山中的寒给驱散了,扑面而来的还是带着湿润与凉意的山风。
倒是与在溪山的时候十分相似。
江以桃轻轻闭上眼,她又问:“这些答案,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,是不是?”
陆朝轻轻叹了口气:“是。”
霎时间,江以桃落下的泪就这样砸在了陆朝的手上。
陆朝像是被这滴泪烫到了一般,怔怔地松开了江以桃,眼睁睁看着她朝树林之外走去。
“阿言。”陆朝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。
可这一次,江以桃连停留都没有,挺直着脊背就走出去了,更不要说是回头来瞧陆朝一眼。
她好像真的不再对这个小山匪有任何留恋了,就像她说的那样,都会过去的,溪山的那些日子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过去了。
连带着那个恣意张扬的小山匪一起,江以桃这一次是真的决心要将这一切统统丢下了。
陆朝没有再追上去,静静地、沉默地看着小姑娘这个瞧着有些骄傲的背影。
他还记着在溪山时,小姑娘也是这样走路,轻风带起她的碎发,就会露出那一截在日光下白得发光的脖颈,像一只十分骄傲的小天鹅。
陆朝也知晓,这小姑娘自然是有资本骄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