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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以桃又一抽一抽地哭了好一会儿,将陆朝的衣襟都洇出了一大块深色了,直到外边的晚霞渐渐地被深蓝的夜幕取代了,她才有些缓了过来。

好像她是将这几日的委屈都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一般。

“陆朝。”江以桃揪着陆朝的衣襟,侧耳靠在陆朝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又一下、十分有力的心跳,温声温气地与他说话,“那位阿芙姑娘说,她知道有关于你的秘密,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秘密。”

陆朝的脸登时便冷了下来,紧紧抿着唇角,神色晦暗地瞧着小姑娘微微颤抖的睫羽。

“是我太想知道了。”江以桃忽然间抬眸,正正好好地与陆朝的视线对上,她怔了怔,好一会儿才接上了自己方才的话,“陆朝,你总是这样,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。好像我对于你来说,只是一个十分无关紧要的人一般,我太想要知道有关于你的一切了。”

陆朝还是没有说话,他直直地望进了江以桃的眼底。

他在江以桃的眼底瞧见了自己,那个总是笑着的、趴在小姑娘的墙头的年幼的陆朝。

“我明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,可是我还是来了,陆朝。”江以桃踮起脚尖,与陆朝靠得近了一些,几乎要与他鼻尖对鼻尖了,“有关于你的一切,都是我的软肋。那阿芙姑娘捏着我的软肋,我自然是心甘情愿地与她来。”

真是个傻姑娘。陆朝忽然失笑,伸出手去,轻轻地盖住了江以桃的双眼。

她的眼神太过于干净与清冽,就好像是一汪安静的泉眼。

被这样的目光盯着,陆朝的心中不自觉地生出了许多不好的坏心思来。

江以桃像是说到了兴头上,颇有些有些不依不饶地往下说去的架势:“就算是今日我要死在这儿,我也没有一点儿害怕的。左右是知道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儿,死了我也是个明白鬼。”

小姑娘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地,陆朝却还是在她的话中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