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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以桃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。

陆朝又说:“小山匪还等着阿言嫁给他当小新娘子呢。”

江以桃倒是记得这句话,是在溪山醉酒那一次,自己对陆朝说的。

自己真的说了么?江以桃倒是不太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十分怀疑地瞅了瞅陆朝,问:“陆朝,你可别觉得我醉酒了,你便框我。我可是真的说出了这句话来?”

陆朝正经地点点头,“真的说了,月亮都听见了呢。不信,你待会出去问问,问问月亮你自己说了这句话没有?”

江以桃更是不信了,可是暖烘烘的篝火照得她只犯困,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打了个哈欠,便想着说了就说了罢,到底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儿,那私定终身的桥段在话本子里可是乐此不疲地上演着,多自己一个盛京城的江五姑娘也不是什么要紧的。

陆朝瞧着小姑娘有些犯困,想了想时辰好像也不到小姑娘往日里入睡的时候,不知是还受了那蛊虫的影响还是今日小姑娘有些累了,过于疲劳才会这样。

“陆朝,明日我们怎么回去?”江以桃眨了眨朦胧的眼,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一只啄食的小山雀,“会不会今日我们就在这儿被什么野兽给吃了,当一对苦命的亡命鸳鸯?”

陆朝笑了笑,按着小姑娘的头就往自己身上靠:“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,好像我是哪拿不起刀的文弱书生一般了。我可是个山匪,我杀人的时候想来你不曾见过吧?”

“倒也不是不曾见过。”江以桃的眼睛几乎就要阖上了,说出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,“在溪山的时候,我还是见过一次的。”

好像生怕陆朝不记得,江以桃十分严谨地补充了一句,“聂石头那一次,我帮织翠报仇。我是见过的,陆朝,我见过的,我不害怕你。”

陆朝沉沉看着江以桃的侧颜,看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染了火堆传来的暖黄的光。他并没有接话,好像是怕小姑娘知道他其他的什么阴暗面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