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,是姑娘便好了。
回到院子之后,江以桃便开始望着那盏已经十分破旧的兔子灯发呆。
兔子灯还是被江以桃挂在了床位,两个小丫鬟已经不给这盏小灯添烛火了,可江以桃依旧是将这盏灯挂在原来的位置上,甚至不允许那些洒扫的丫鬟们碰一下。
那支江以桃从前很喜欢的桃花簪子,自猎场回来之后,她也不再钗了。
只是有时闲暇的时候,会将那支簪子从小抽屉之中拿出来,静静地看着发呆。
更少的时候,江以桃会像刚回到盛京城,刚回到江家的时候一样,搬一张小椅子来,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处的桂枝亭。
只不过从前是夜里的时候会看,现在则有时候白日也会去看上一会儿。
只有两个小丫鬟兴致勃勃地说着那支从西边攻打盛京城的叛军时,江以桃会忽然家来了兴致,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两个小丫鬟说上好一会儿。
今日也是。
晴柔说着:“那支叛军好像不日就要打到盛京城来了呢,也不知道姑娘这婚期还能不能如期举行了。若是刚好是在姑娘婚期那一日,盛京城被攻破了……”
晴柔说着便停顿了一会儿,观察着自家姑娘的反应,见她神色如常才接着往下说去:“那咱们姑娘便太可怜了一些。”
从前江以桃只是静静地听,今日却忽然出声问道:“你说,这支叛军就快到盛京城了?”
她好像没有听见有关于自己婚事的一切,只听见了,叛军快要攻到盛京城了。
江以桃沉寂了许久的心跳好像在这一霎那开始重新跳动,她控制不住地想:是不是他,她是不是终于要等到他了?
晴柔点点头:“姑娘别担心,您自然是会被保护得好好的,一点事儿都不会有。”
江以桃并非是在担心这个,便也不知道应当要怎么应晴柔的话才好,她忽然回眸瞧了瞧那盏白兔小灯,心中想起了陆朝来,她的眼中也有了期冀。
晴佳将自家姑娘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,她轻声问道:“姑娘,你在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