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就给我闭嘴吧,还嫌惹的事儿不够多!”秀荷回头恼了关长河一眼。
关长河一句话噎在喉咙里,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。
庚武试了试弓,眸光潋滟地看向秀荷:“放心,我不舍得你死。”
那眼神中有宽抚,有镇定,秀荷一瞬间竟然就信了,竟然就这样把命交在他手里。
几个土匪喽啰拿着麻绳走过来,秀荷被绑在一丈远的柱子上。那柱子潮湿冰凉,把她的腰腹勒得难受。隔着一丈多宽的距离,她看到庚武眯着长眸滞滞地锁住自己,然后一层红布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。
只是一张两个巴掌大的小弓箭,握在庚武的掌中并不费力气。那双眸在红布下迷蒙,隐约可见对面少女婉秀的身影,即便是隔着丈许的距离,他也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。他每天晚上都想着她、把她捂在胸口,一边挣扎抵挡着热烈的情潮,一边又像着了魔般一遍一遍地把她回忆,那双隆起的白,那颗莹润的果,还有她口中的嗔咛怒骂……在冥冥靡靡之中摄了他的魂。他时常想,一开始他就应该追上去,把她的牡丹红兜还给她,而不是鬼使神差地留下来,然后便被套进了她的泥淖。
脑海中是今夜与秀荷在屋檐下痴痴相看的一幕,庚武在红布下眯起双眸,他想起秀荷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软秀发,那里有花草的淡香,他的箭便稍稍往上移动,移到了秀荷的头顶;他又想起了她的唇,她的唇天然嫣红,上唇比下唇略薄,这样的唇形总带着一丝倔强,让人情不由衷地为她心动……他真的就差了一点,差一点点就俯下薄唇吻了她。
庚武的箭又往正中间移动了一点点——
“嗖——”
他把弓拉开,所有人的齐齐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