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极了,才拜过堂,就已经这样霸道到不行。秀荷忍不住嗔恼,轻咬住庚武胸前的衣襟:“听不懂,不认识你。”
“好了好了,散了散了,良辰美景,不耽误新人们的好事。”庚夫人晓得自个儿子的心,便笑笑着把众后生劝出门去。那夜里头冲凉的日子,听在做母亲的耳里不晓得多少挂虑,好在他痴念的媳妇终于抬进了门,今后都不用再遭罪。
“吱嘎——”一声门扇阖起,不大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,天地间只剩下一红一黑两个新人影。
秀荷挂在庚武的怀中,汤圆的甜味儿尚徜留在口齿,蓦地便对上庚武一双滞滞的眼眸。他喝得半醉,氤氲目光把她痴凝,两个人互相对看着,只看得双双的呼吸起起伏伏。
“好看吗?”那大红喜服把人面映照,秀荷的胭脂更浓了。
“不好看……才怪。”庚武想也不想便回答。
秀荷的目中便泛开了红,坏极了,差点儿以为他嫌弃呢,不晓得自己有多在乎今天这一道妆。
庚武微蹙眉宇,温柔舔吻着秀荷的脸颊:“好好的日子,怎么又哭了?可是觉得屋子太小,委屈了。”
“我嫁给你,图的又不是这个……我只图你对我好。”秀荷眨了眨眼眶,晕红着脸颊瞥开视线。
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,莫名的眼泪就是止不住。也许是想起这小半年与庚武的点点滴滴挣扎,也许是想起了子青,也或许是新娘子总须得掉几颗眼泪。
“傻女人,一生只得你一人为妻,又如何舍得不疼你?”庚武嘴角噙着淡笑,偏把她的下颌扳回来,迫着她与他对视。喝过酒的他,侠气中又平添出几许少见的霸道与倜傥,让人怕,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气场沦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