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儿调皮地瞄了眼秀荷,见她抿着红唇,眼梢一扫到三叔就恼他白眼……嘻,原来生气的母老虎是小婶婶啊。
想了想,忽而小手做成喇叭状,趴在庚武的耳边悄语了一句甚么。
“哦~,当真这样说的么?”庚武听罢讶然挑眉。
“小孩子不能骗人。”颖儿重重地点着头,很肯定地重复道:“小婶婶说她回来不和三叔锯床了。”
锯床……呵,这词儿用得。
想起那些天里与她的热烈,哪一回她能够招架得住?庚武不免勾唇好笑:“这可由不得她。既是你三叔的女人,我要锯床她可挡不住。”
“嗯,我三叔使锯子可厉害了,还会盖房子!”四岁的颖儿眼中满满都是崇拜。
叔侄二人相视诡秘一笑。
可恶,一晚上故意惹人生气,还要编故事糊弄孩子。秀荷把手中补好的衣裳盖去庚武脸上:“无赖,睡觉不理你。”
悉悉索索褪下外裳,又从柜子上另取了一床被子在床角铺开,由得他二人继续胡侃。
那婀婉身段越过自己往床内爬,衣襟下的俏美若隐若现,忽又想起“云熹号”出发前与她在红木圆桌旁的蚀骨回忆。
“再无赖也只是对你。”庚武蓦地把秀荷的腕儿擒住,一双狭长深眸凝着她赌气的娇颜,嗓音涩哑下来:“想不想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