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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屋外三个汉子仰头看见,不由压低嗓门啐了一口:“又尿场了,妈了个巴子的,白忙活。”

“那半瘫子仗着羽爷在南洋撑腰,压根就不把人放在眼里……畏手畏脚,弟兄们跟着他干,迟早要完蛋。”

噗!一长刀宰在鹿身上。

永恪闻见鸟叫,连忙往座下一掀,这才看到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掉了。跳下车厢,看见两个络腮胡子大冬天赤着胳膊硁硁哧哧,不由好奇:“喂,你们在做什么?”

壮年汉子翻了个白眼,冷漠不睬。

永恪不高兴了,在宫里头可没人敢这么忤逆自己,扬高嗓儿又问:“本皇子在问你们话呐,你们是我父皇的子民,竟然敢抗旨不答。”

“嘎——”锯木头的老汉闻言动作一滞,斜着浑沉的老眼看过来。把永恪上下一打量,又看了眼那对面气派的马车,车里头两个小奶娃正在酣睡,粉嘟嘟的可爱。便闷声应道:“在杀马……炖肉。”

老头儿眼神真可怕。永恪看了眼头顶上的鹿角,略微后退开两步:“胡扯!这哪里是马,这明明就是一只鹿,你还指鹿为马了。”

暗号就是指鹿为马。

素玥看见,连忙走过来牵他:“瞎跑出来做什么,这样大的雪,赶快回车里头去。看着小丫头和弟弟醒过来了没,醒来不见你要哭的。”又暗暗给老汉使眼色,叫他别轻举妄动。

永恪不走,扭拧着身子:“我不走,今儿个非叫他给本皇子说清楚,到底是马还是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