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车的用手掂量掂量,皱眉抱怨:“啧,就算不绕您路,您这给的也忒少了吧,十多年前的价钱。”
“啪”,话音未落,女人又在他手心里拍下几枚铜钱:“爱要不要。我问你,可晓得这附近有个南边来的年轻老板,姓庚?”
小气。那赶车的见讹诈不来,也懒得废话,便不耐烦地往前指了指:“喏,端王府的义公子,就在前头,您拐进去就是。”
驾!挥一挥鞭子,赶车走路。
“呜呜~~”
红姨抬头看,看见前边一个小个子女人和奶娘抱着两个哇哇大哭的小肉团,穿着粉的蓝的小棉袄,小手儿空抓着,袖子上两朵昙花一现一现。
昙花……
“阿泰啊,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朵昙花,一点儿尘埃也不染,一点铜臭味儿也不带……”
呸,王公世子之爱如昙花一现,不贪他点金子银子走才怪。得养肚子里的小囡囡呢,没钱怎么养?留在王府里看他正妃脸色?
纤长手指抚了抚空去的少腹,又想起那剜心的失脚一滑……算了,都已经过去。
即刻挥去那晦涩回忆,咳咳嗓子走上前:“哎,这俩孩子谁家的?”
声音不耐烦,眼睛把俩孩子凶凶一瞪。
“嘤……”甜宝和豆豆才在哭,看见干姥姥一张洗净铅华的脸容,一下子就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