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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出去,女人家的事儿,不好叫你听。”搭着少腹,推说身上不舒服,不让梅孝奕在边上。

“好。”他的眼眸里又是那种幽闪的光,像能洞穿人心,却好脾气地笑笑着退出去。

屋内一瞬空寂下来,老大夫垂首给秀荷搭脉,指尖才搭上秀荷的脉搏,手心里便多出来一枚花簪。依稀还有一团甚么,低头一看是纸。

秀荷把声音压得极低:“拜托老伯,就说我怀孕了。”

老大夫稍许迟疑,看了看门外那些不善的健壮汉子。

“……求求你,他才七个月,还有两个胞姐弟。”秀荷亲亲花卷,目中溢出水汪。

“夫人稍安勿躁。”老大夫凝着花卷轻蠕的小短腿,默了默,最后把东西卷进袖中,揩着诊箱辞去。

……

“恭喜公子,少夫人得的是喜脉。”

窗外静悄悄,老者苍哑的嗓音透过缝眼飘进。秀荷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,直到听见梅孝奕答了声“好”,魂魄才忽然回还过来。

后来便一直的等,从晨间等到傍晚,又从傍晚等到日暮。但那道熟悉的健影都还没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