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,我自己来。”男人有气无力道,抬头,布满血丝的眸子轻飘飘看了阿文一样,后者无奈转身离开。
男人提气,挖一个两个巴掌大的坑,足足用了他一刻钟的时间。
锄头倒地,他脱力毫无形象跌坐在地上,一向喜洁的他似乎看不到袍子上沾染的泥土般。
缓了一会,他双手将一旁栀子花的苗埋进了坑里。
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锋利散发着寒光,又隐隐带着一丝血气。
他挽起了袖子,露出手臂,只见原本应该健壮有力的胳膊不知何时早已经瘦骨嶙峋,上面密密麻麻布满细小的伤口,有旧有新,细数之下,仿佛有几百道,让人触目惊心。
仔细看,男人的十指,手掌心,同样遍布着伤口。
拿起匕首,在手臂上又划了一小刀,血珠滴落在栀子花的根部上,瞬间被吸收,原本有些蔫的栀子花苗像是突然间得到了滋润再次焕发生机。
男人神色不变,仿佛感觉不到痛般,将匕首丢开,双手捧起土,将栀子花埋好。
他手撑地,艰难起身,踉踉跄跄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