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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的天完全黑了。
偏僻的棉花村如今只有极少数的人家家里通了电,何老太家是有通电的,但在儿子,儿媳妇带着孙子去城里生活后,她就断交了电费,想省钱,到了晚上,家里也只点蜡烛,再说了,老人家一般都说的比较早,晚上也不需要干其他事。
至于何向锦,何老太根本不会问他的意见。
这会,屋子里一片漆黑,这会月亮也还没出来。
何家的厕所很小,只站得下两个人,这还是加上那个厕所坑的前提下。
此时的何向锦就蜷缩在厕所里的一角,也幸好厕所一直是何向锦在打扫,收拾的,并没有什么脏乱和异味,但这里终究是厕所。
何向锦只觉得身体疼得厉害,最疼的还要属耳朵,仿佛像是被针时时刻刻狠狠扎着般,还有一阵阵的轰鸣声,又似乎像是快要听不到了般,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右耳朵,摸到了一片黏腻,空气间还有浓烈的血腥味。
何向锦知道,自己的耳朵肯定是流血了。
他的手脚也疼,那都是被何老太的衣架打过的地方。
何向锦的手拍着厕所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