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正则蹙眉,果断地道:“不用担心,乞巧节你尽管随心呈你自己想呈的东西,不必给我绣荷包。”
“诶?”薛玉润先是一愣,有些许茫然。她分明是察觉到楚正则的视线,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的。“诶!”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,兴高采烈地道:“那太好啦!”
她如玉的脸上绽开笑意,眼里盛着星光,比月下的蔷薇更鲜妍。
楚正则的唇角微勾。
“那赌注不用等了,我要选接小狗。”薛玉润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,脚步轻快地踩在月影上,像在和着月色跳一支无声的轻舞:“我刚刚还在想,芝麻现在也该在遛弯了,我什么时候能看着芝麻和新小狗一起玩呢。”
一个“好”字差点儿从楚正则唇齿间溜走,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,停下脚步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你刚刚在想什么?”
他这声音冷酷无情,薛玉润停了脚步,侧着头看着他,眨了眨眼睛:“哎呀……”
她现在回过神来了。
楚正则是担心她在忧虑乞巧节,才会放弃赌注。但其实她真的没有在担心乞巧节…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有什么担心之后再说嘛。
但她仿佛听见了楚正则霍霍磨牙的声音。
薛玉润当机立断,严肃地道:“陛下,君无戏言哪。”
楚正则冷呵了一声:“朕说了乞巧节不用绣荷包,可没说赌注不作数。你要是选接狗,过了乞巧节,你还是得给朕绣荷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