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太后:“……”
许太后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地吐了口浊气:“敦伦之道总是要学的。若是这四个陛下瞧不上,再换四个便是。难不成,陛下大婚之前还不通人事吗?”
福春声音压低了些:“太后,太医院那面说,今日晏太医给陛下把平安脉,还送去了欢喜泥偶、《素女经》和避火图。”
许太后眉头微蹙。
楚正则的意思很明显:他不想要司寝宫女。
她有点拿捏不准楚正则究竟为何起了这个心思,若说跟她起了嫌隙,可楚正则又让一个司寝宫女进了小厨房。
许太后想了想,道:“司寝的事儿,先不急。陛下很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,如今不过是少年慕艾。再过些时候,他自己就知道哀家的苦心了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冬滋阴,夏补阳。让司膳司精心准备药膳,好好给陛下补一补。”
司膳司将一头马鹿送到太清殿小厨房时,薛玉润正在让晏太医给她把平安脉。
“姑娘身体康健,无需忧心。”晏太医是太医院左院判,太医院院使致仕后,他最有希望成为太医院院使。听到他这么说,珑缠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。
“谢谢晏爷爷。”薛玉润道完谢,关切地问道:“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下,什么样的安神枕最好。我想给陛下做一个安神枕,他这两个月一直都没怎么睡好。”
“您放心,陛下不再受噩梦所扰,已不用安神汤了。”晏太医回道:“安神枕的话,可以在枕芯中放菊花、合欢花和金银花。我给您写个方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