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诚恭恭敬敬地候着薛玉润离开,然后赶紧回镜香斋伺候。
镜香斋里,皇上面无表情,瞧不出喜怒哀乐。
只是,在他悄然进门之时,皇上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。
德诚心下一个激灵,鬼使神差地替薛玉润解释道:“先前薛姑娘在镜香斋门口跟奴才说话,很是关系陛下用了多少早膳。奴才方才恭送薛姑娘回北殿时,薛姑娘还几番叮嘱奴才好生伺候陛下。奴才愚钝,这才知道薛姑娘不是为着乞巧节的礼物,而是挂心陛下,所以去而复返。”
德诚说完,就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刮子。
皇上素不喜人聒噪,可他这话说得啰里八嗦,简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。
果然,皇上漫不经心地道:“确实愚钝。”
德诚听罢,一时紧张至极,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陛下,不如让小诚子给您伺候笔墨,也开开慧根?”德忠笑问。
能给皇上伺候笔墨,是莫大的殊荣,德诚万不敢想。
然而,皇上淡声道:“可。”
德诚毕恭毕敬地上前,恍然大悟。
明白了。
这话虽然啰嗦,可皇上爱听。
而此时,让德诚得以近仰天颜的薛玉润,心情愉悦地带着她的乞巧节礼物回到了北殿。
芝麻和西瓜绕着她的腿向她撒娇,薛玉润一边揉着狗头,一边吩咐:“珑缠,拿一瓶我练字时抹在手腕上活血的香露。陛下今日手腕估计也遭了罪,一会儿送去镜香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