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,大跨步走进房中。
许鞍略停了停,跟他们见礼,温和地道:“请叔母、妹妹放心,望哥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许鞍下巴上的还有若隐若现的伤疤,是在劝许从登和许望的时候,不小心被误伤的。但这些日子,许鞍一直来劝解许望,所以许二夫人看到他,亲近又愧疚,连声道歉来道谢去。
直到许鞍走进房中,关上了房门,许二夫人还紧攥着许涟漪的胳膊,道:“涟漪,你哥哥是冤枉的,你一定要跟三公主说明白。等你以后进了宫,定要记着好好地帮扶你哥哥。”
许涟漪漠然地看着地上斑驳的日影,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女儿明白。”
是日,果然如许望所言,他找到了许从登陷害他的铁证——许望从跟外头勾结的贴身小厮的相好那儿,顺藤摸瓜找到了小厮跟许从登的人串通时留下的证据。
不仅如此,鹿鸣书院把许从登退学,至少名义上并非因为登高宴,而是因为他长期以来欺凌贫寒位卑的同窗,且对巾帼书院家世低微的女学子多有不敬。
如此一来,许从登被以“养病”的名义,从鹿鸣书院退学一事已板上钉钉。
许大老爷看着许二老爷离去时仿佛一瞬老了十岁,再一看许望决绝的背影,深深地叹了口气,对身边的许鞍疲惫地道:“虽然乞巧宴之事看起来和许望无关,但许望和三公主的婚事,还要看太后何意。”
“太后这些日子没有提及皇上纳妃一事,也没有再招涟漪入宫,你要做好不成的准备。”许大老爷皱眉道。
“鞍哥儿,许家以后就指望你了。二房不成事,也就涟漪一个姑娘还清醒点。小皇帝声名越盛,一旦他大婚亲政,我们的路就难走了。”许大老爷沉声道:“今年年底吏部考核留出的空缺,要紧的位置上,须得比先前计划的多放几个人。一会儿,你与我商定名册。”
许鞍拱手应是,道:“父亲,吏部的人大半是薛老丞相的门生,难缠难撬,若要升我们的人,怕是有些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