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分不清曹记蜜饯和曹婆婆饼子铺的油纸包。”薛玉润也愣住了,她记得那天楚正则特意给她带曹记的雕花梅球儿,说是曹记那日的新品:“可能驸马那日拿回来的是曹婆婆饼子铺的饼子?”
二公主抿了一下唇,困惑地道:“应当不是,我不太爱吃饼子。”
二公主顿了顿,低声问道:“汤圆儿,那日的曹记,只卖雕花梅球儿吗?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飘,忐忑中,带着一丝期盼。
二公主的生母是许太后洗脚婢,哪怕生下了二公主,也只被封为“宝林”,连一个主宫位都没有。先皇并不喜欢她,连带着对二公主也不上心。
二公主在宫中,一向谨小慎微。她的性子,温柔而敏感。
她这几年,才慢慢地好转,脸上会有轻快明媚的笑意,也能自如地跟世家贵女说话。成婚之后,性子更加开朗,所以薛玉润一向都觉得二公主和孙驸马是当真琴瑟和谐。
“我不太记得了。”薛玉润想了想,伸手轻轻地搭在二公主的手上,道:“二姐姐,你要是想知道,不如我们遣人去那面告声罪,先转道去曹记蜜饯铺子,好不好?”
二公主一下就攥紧了帕子,她长久没有说话。
薛玉润并没有逼问,她静静地等着二公主的答复。
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……”二公主窃窃地低喃,像是在说服自己。她紧紧地扯着手中的帕子,罗帕几乎要被她扯做两瓣。
“二姐姐,那不如我们直接回孙府?我陪你等着驸马下衙。”薛玉润握着二公主的手用了些力:“不管去哪儿,我都在你身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