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正则笑道:“你不是也记得很清楚么?”
如果记不清楚,不会反应那么快。
薛玉润哼道:“因为我记性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想必你也一定记得,什么是‘大人的事’。”楚正则慢悠悠地问道:“汤圆儿,不如你与我分说,什么是大人的事?”
薛玉润红着脸,恼道:“不要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当初那一句“大人的事”只是脱口而出的推辞,可现在再一次落入耳中,薛玉润只能想到她给他的回信,不就写满了“大人的事”吗?
这两项账根本就没区别嘛!
楚正则低笑一声,循循善诱地问道:“我知道什么?汤圆儿,你不细说,我怎么知道我是否知道?”
这明知故问的坏胚子!薛玉润咬牙切齿,抬脚就想踹他。
可他们太熟悉彼此了,楚正则早就防着她。他一手轻握着她的小腿,理好她的裙子,脸上的笑意半分没落。
薛玉润气得顾不上按着信笺,松开手去拍他。可不论轻重,楚正则铁打似的,还贴心地对她道:“仔细手疼。”
薛玉润差点儿就气炸了,她交臂环抱,重重地哼了一声,道:“想让我细说是么?”
楚正则笑意一敛:“等等……”
晚了。
气急败坏的少女,获得了“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”的能力,她一字一句、口齿清晰地问道:“皇帝哥哥,请问,鸳鸯绣被怎么才能翻红浪?”
楚正则:“…………”
尽管他不是没有为她问出这句话做准备,可做了再万全的准备,乍一听到,还是让他心头一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