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跟你生父一样。”宇文国公到底异性外戚,不能在宫中久留,又骂过几句后,便匆匆离去。
宇文施麟喉结动了动,以手掩面,蹲在角落,试图从狭小的空间里汲取一些安全感。
他的生父是宇文国公府上一个奴婢,因为面上有一大块红斑,只能做杂役粗活,后来一次母亲醉酒误宠幸才有了他。母亲虽然将他留下,但却十分厌恶他们父子,父亲在他年幼时候就因为身体亏空而死。
而宇文东奕的父亲,是母亲的正夫,二人青梅竹马自幼相识,是三媒六聘娶回家的,自然宇文东奕就是他们的掌中明珠。
他姓宇文,却从未得到宇文家的一点怜悯,哪怕他次次文试第一武试也第一,无论他做得多优秀,母亲也厌弃他。
他如今受辱,母亲也只觉得是他给兄长带来了麻烦。
宇文东奕夜里带了东西悄悄来看他,见他面上的红肿还不消退,更生气更心疼了,安慰道:“舅舅和母亲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,哥哥替你做主。”
“哥哥,小麟是不是很差,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,舅舅母亲不喜欢我,宫里的人也不喜欢我,哥哥,你其实是不是也讨厌我嫌我麻烦啊?”
宇文东奕听他这么说,连忙跟小时候一样把他抱住,语气哽咽:“不会,我们小麟最好了。”这么好的小麟,怎么大家都要这么对他?
“哥哥一定让沈廷给你道歉,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!”
第二日一早,宇文东奕又气势汹汹去找沈廷,依旧是被拦下,他想起弟弟脸上的伤痕,还有舅舅与母亲的态度,心中的怒火到达了顶端:“沈廷你个卑鄙小人,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,你伤我弟弟,我早晚要让你付出代价!出来道歉!”
他自幼生活环境简单,这已经是他放过最狠的话。
又是连着闹了几天,宫里现在上上下下都知道宇文承使与沈承使不睦。
沈廷终于能把栗子糕做得有模有样的时候,也临近萧乐的生蛋期。
他看了一个多月,愣是没看出有蛋和没蛋萧乐有什么区别。
这穿越就是好哈,生孩子都高科技了。
沈廷撑着灶台,时候到了把栗子糕从蒸锅里取出来,烫得捏捏耳朵降温。
萧乐在午睡,等晾一晾,他就可以带过去,正好她能当下午茶。
“侍君!侍君,陛下要生了!您快去吧!”一个宫人着急跑过来。
沈廷捏着耳朵就往外跑,跑到门口又折回来,用干净手帕把栗子糕包起来揣进怀里再次往外跑。
等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时,遇静笑意盈盈:“承使,陛下生了!”
“啊?”他从麟趾宫跑过来,也就五分钟的路程,怎么就生了?哦,加上宫人给他传信,大概十五分钟。
沈廷连忙跑进去,见萧乐面色红润神态安然,上下打量她一番,震惊道:“这里……这里不用坐个月子吗?这么快就生了?”
萧乐敲了他一脑袋:“生蛋坐什么月子?!我打听了,这里生蛋就是这个速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