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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室,侍女屏退左右。

平儿用帕子遮掩着小心将挽禾左腕的白玉镯移开,原处的皮肤已经被勒出了红痕。可是她们都知晓镯子不合体的原因。

小丫头擦干净了太子妃的手,低声:“姑娘忍着点。”

她用力捏着挽禾的手,在主子皱眉之前将镯子复位。

挽禾垂着眼,松了口气。

这几天夜里凉下来,小殿下恐怕是踢了被子着了风寒,一早上起来吐了几次,奶嬷嬷吓得不敢动弹,还是嫡母亲自去才将哭闹不止的孩子哄好。

那嬷嬷惊掉了眼睛。

“娘娘未曾生育,怎的比奴婢还明白这些?”

平儿当时有些心酸,又忍不住骄傲:“娘娘未曾入府的时候救过一个婴孩,如今也四五岁了。”

嬷嬷心中的思绪千变万化,这位太子妃身上的风言风语并不少,但是如今相处下来——倒是有些心疼。

佛寺中十三四岁的孤女,还要照顾一个刚出生离不了人的孩子。

何等艰辛。

挽禾倒是不知道她们心中的弯弯绕绕,如今太子去京郊处理政务,她在府中也自在了不少。

于是夜里便会去查看萧斌的情况。

“他年纪尚小就失了母亲…”

“总要多照看着点。”

她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,似乎想起了什么,转身问平儿:“那日你在城门口,瞧见告示上写了什么?”

大婚前几日,她终日浑浑噩噩的。也是强撑着绣完了婚书,重写了经文。

这个疑问一来二去就被耽搁着,直到今日才重新提起。

平儿一愣,指甲掐住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