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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禾趔趄一下,跌坐在椅子上。

她的反应取悦了幕恩,少年把腿盘了起来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房子。月色甚美——用的是楚国人的血,死的也是楚国的人。他当然乐见其成。

“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吗?”

良久,美人轻轻询问。

“有呀。”幕恩乐了。

“你让我把他杀了,或者他有天不是太子,或者有天供奉经书的差事落在了别人头上。”

见她没有回应,他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。几个蹦跳消失在了黑夜之中。

幕恩不知道他为何今夜一定要多走这一遭,说上这些没有用的废话。

但也许就是因为楚国这个笨女人割手的样子把他蠢到了,他才会特意来提醒……楚凭萧稳坐太子之位十数年,绝非善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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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。

重檐叠嶂的假山石雾气缭绕,往来穿行的丫鬟小厮皆锦缎加身,步履匆匆却不见颔首,倒显气派。

国公府的管家走在前面,不断回身引着路。

陈秉柔穿着纯白的衣裙跟在后面,她今日穿的更为朴素,头发披在身侧编成了粗长的辫子,上面带了一朵白色的绢花。

来来往往的人面上都带着喜庆的笑意,如今正是七月初七,难得的好时间。

陈秉柔斗笠下的神色一直是冰冷的,她亲自挎了一个竹篮,里面精心放了摆好的经书和素果。

她走过那些熙然喧闹的青年男女,手里攥着篮子的力气又大了几分。

平儿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穿过小道,远远看见了陈国公府的阵仗。

她低下了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