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显然,被她所倾慕的人并不打算承这份情。
楚凭岚低下头,他知道这句话有多忤逆。
也许下一刻她的鞭子就会直接抽过来,她服了散,兴致上来了非要他皮开肉绽不可。
男人沉默地闭着眼,容色平静。
可是他听到了一声哼笑。
“哈哈。”
她好像捡到了什么难得的乐子,越笑越夸张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,榻上的宫妃表情颓靡,身侧的发丝垂下来挡住眼中烦躁的癫狂。她不停地拍着手,拍红了便去敲床。
她看着自己的儿子,觉得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好笑的不得了。
蠢啊。蠢货。
她亲自生出来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蠢。
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为心上人守身如玉,深情的要死。
“你真是……笑死我了。”
她笑着瘫倒在床上,抱着被子发出呜呜的动静。有时候楚凭岚不去看,不知她是哭了还是笑了。
娴妃自他六七岁之后开始服散,此后便一直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。只有一张倾城的容颜,才能保她一世荣华。
女人笑累了,她抬起一截胳膊随意地挥了几下。
她像是驱赶一条狗一般打发着自己的儿子。
“阿花阿玉阿朵,你随便娶什么吧。”
“娶谁我都开心,娶一只鹅我也觉得有趣。哈哈哈哈哈。”
男人微微皱眉。
今日她态度决然不同于往日,虽然有服了散的缘故,但是她如此张扬的幸灾乐祸还是让他心下有隐隐不安。
——就像是有什么坏事,已经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