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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沉不住气,挤眉弄眼地招来了同伴的注意:“太子殿下莫非真的……否则怎么会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?”

人家说中宫的势头全在皇后娘娘鬓间的珠翠上。

若是娘娘用了朴素的绢花,也并不在意银丝,平日里闲来无事去坤宁宫坐坐时那便是太子殿下安稳无忧——稳居东宫。

可若是皇后娘娘带了点翠掐了白发,鲜鲜亮亮地坐在圣上身边伺候着,这个中深意就颇为耐人寻味了。

此次出巡,娘娘同圣上一架车马,穿了朱红色的攒金掐花蝴蝶戏兰竹的袄褂,连耳畔的东珠上都带了细细的描银,看得让人心惊。

年纪稍长些的将箱子挪到了不碍事的地方歇脚,擦了擦隆冬腊月里热出来的汗,没做声。

上面人的事情,下面的人哪里知道。

何况最近的事情虽然桩桩件件冲着东宫去,可是也没有真的有什么指名道姓地落在太子的头上。立储是国本,哪有立了十几年因为点小错就轻易动摇的。

有些风言风语传传也就罢了,真信还得了?

他摆了摆手,喘气:“哪有那么玄乎?这是殿下亲自选的位置,僻静、大,院子就算旧了些但是却连着隔壁的猎场……”

殿下说了,有空时分要给太子妃娘娘打几只狐狸做衣裳。

他们歇的快,走的也快。

其他贵人身边小厮从旁边过去,却正好听见这话,连忙狐疑地转身去看主子。

七殿下挑了挑眉,也有点不敢置信。

太子一脉败落的开始便是刘太傅弟子的妾室行装逾矩之俺,中秋前伴驾出游时他还用此事嘲弄过他这个好大哥。

如今莫非是转了性子?懂得疼人了?

他歪了歪头没想明白,一拍脑瓜决定不想了。脖子上这个本也不是什么常用的东西,还是吃喝玩乐的玩意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