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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没抬眼,“他心高气傲做事失了分寸,皇上教训的是。”

圣上点头,他与皇后年少夫妻走过自有多年情分在。哪里会轻易动摇国本。

近日的动作是警告、是提醒、是教诲。

说起来——

“他们成亲也有半年了,怎么一直没有动静?”

皇后捏着帕子的手一紧,直到秋天她才知道原来楚凭萧从未停过服散,服散让人情绪失常体弱缠身,更何谈生育?

但是这些万万不能让圣上知晓。

于是她笑着打发:“挽禾那丫头年纪小,害羞些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
老皇帝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,他平静地擦掉胡子上坠的血,说道:“过了年都十八了,哪里还小?家宴之后让德海送点酒去……”

皇后娘娘顿了下,笑说也好。

德海服侍着二位更衣梳洗去了家宴,临走时老太监鬼使神差地瞥了眼方才太子面前的香炉。这一瞧就皱了眉,原来一根香不知何故烧了半截就熄了,另外两根倒燃的只剩下小段。

人忌三长两短,香恐两短一长。

他叹了口气,顺手上前帮忙捻了一下。

“太子妃娘娘——”

他叫住前路的人,天气冷,她就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大氅中。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,不见太子殿下。

“德海公公。”挽禾露出一个笑,点头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