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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在床侧的手指用力了几分。

“你帮不帮!”

她生气了,一整夜惊魂,如今还要看这个狗东西的眼色。

她有些神志不清地胡思乱想着,太可恶了,太可恶了。他为什么不帮帮她……他为什么要见死不救呜。

美人生气,张开贝齿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旁。

男人吃痛地皱眉,她已经全然贴了上来,但是他的手还是撑在旁边。

“我是谁?”

他问。

“我管你是谁!”她咬的更用力了。

楚凭岚脸色黑成了锅底,执着地又问了一遍:“挽禾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挽禾停住了。

她抬起头,眼眸湿润。美人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:“你是我喜欢的人。”

“你叫楚凭岚。”

“你是我夫君的弟弟。”

楚凭岚眼神幽暗下去,几乎是瞬间回环住她,另一只手插进她湿透的发里无声地安抚。她的唇瓣很快就没空咬在他的咽喉上去威胁他了。

药让所有的疼和触感被无限的放大。

也许只是牡丹花丛中生长的一颗竹子,它长势喜人,人家说三年长了三尺,但是后面一年便是一丈。它长的太快,初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总是显得莽莽撞撞。

可是又总是存着几分怜惜和谨慎,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
他从牡丹花丛中过,娇嫩细腻的花瓣被不小心蹭着,于是吓的发抖。他只能一遍遍地道歉,一次次地安抚。

这棵竹子似乎很不讨喜,快了让人骂,慢了也让人骂。因为疼惜所以轻了要被骂,因为失控所以重了也让人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