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凭岚看向远处放着的一双小小的布鞋,眼底有着些许复杂,但是神色柔和了些。
“殿下!”
林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摔在地上。
他的眼睛是红的,嘴唇不停地抖:“姑娘小产了。”
……
等到楚凭岚终于赶到的时候,屋内的血腥气都已经散去了大半,只是那一盆盆染成粉红的水还在不停地往外端。
他紧咬着牙推门而入,床上的人神色苍白到透明,已经看不见丝毫的血色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!”
冰冷的声音将太医吓的一抖,他跪在地上叩头:“姑娘忧思过重,动了胎气。”他不敢说这胎本就危险,毕竟四殿下命他们竭尽全力地养好,因此除了一句忧思过重,旁的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挽禾感受到他的视线,里面是失望和无奈。
她笑了一声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楚凭岚周身的气势未曾收敛,但是惦记着她刚失了孩子,于是放软了声音:“来陪你。”
挽禾又笑了一声。
林奇都觉得心疼,快五月份的孩子恐怕都已成型。骤然失去,母亲得有多痛!好在殿下即将登基……恐怕后位也许能补偿一二。
太医都退了下去,只有楚凭岚走上前去坐在床边。她的乌发因疼痛而产生的泪水汗水被打湿,他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小心地擦拭着。
楚凭岚拉住她的手,挽禾看到了上面细细小小的伤口。
虚弱至极的美人轻声:“用刻刀不似用剑,不能反手。”
“难为你细心……”男人突然顿住,
他面色中最后一点柔情渐渐收起,换成了挽禾最陌生的样子。冰冷、警惕。
“你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