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嫔妃自戕是大罪。
不许人哭灵,也不许吊唁。
从此便再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,和那个人。
陈秉骁心中烦闷,还有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快意。他很想问问楚凭岚在想什么,如今可曾后悔?
陈国公家的公子,如今户部的陈大人在中秋宫宴上喝醉了酒,抬头叫圣上。只是叫了一声,没有下文。圣上似乎也多喝了一些,寂静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。
德庆吓了一身的汗,生怕陈大人醉酒闹事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林奇默默地饮进杯中的佳酿,垂下眼来。也许高傲自大如帝王也在等有人主动说起她的名字吧。
陈秉骁抓着杯子站了起来,他趔趄中酒醒了大半。
他恍惚觉得楚凭岚知道他想说什么,只是在等他说出来。毛手毛脚的青年使劲晃了晃脑袋,心道自己果然还是喝的太多。
“……圣上有意让家父重回西北,可是他说自己年纪大了,恐不能为殿下分忧。”
德庆捏着拂尘的手松开了。
林奇眼中划过一丝落寞。
不知怎的,陈秉骁觉得帝王的神色比方才又淡了几分,对方收回了视线沉默地看着面前玲琅满目的佳肴。
“罢了,总有年轻的臣子。”
大约二十年前的陈国公是先帝的股肱之臣,在西北驻守多年,出关入关的文碟都由他一手处理。如今齐国归顺,总要有人镇守西北。
帝王昨日递了话,却不想今日就被回绝。虽有些意外,但到底没说什么。
他看了看桌上的菜,精致却并不可口。
“罢了。”
楚凭岚又说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