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,我想认字。”那个小小的孩子喝了口汤,抱着母亲的腿撒娇。
那位母亲的神色不变,笑着哄他:“咱们不出去,不做官,不需要读书的。”
“可是我想出去……”孩子的话还没落,女人就捂住了他的嘴。
幕恩不在,她朝着挽禾歉疚地笑了笑。
挽禾站在那里,她只觉得风沙大了,眼睛也不舒服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轻轻地说了一声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孩子。”苍老的声音,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。
“没有个人能够改变族群的命运。”
美人对上了那双昏黄的眼睛,里面偶尔片刻的清明让她忍不住疑惑对方是否早已看穿了她的身份。
这是一个年迈的女人,她蒙着头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挽禾的声音有些抖:“那我们能做些什么?”
老人轻笑了一声,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,但是这些年轻的孩子心中太急,所以总也不信。说了太多也招人讨厌,不如不说。
“您可不可以告诉我,我能做什么?”
美人执着地看着面前的老者,大风呼啸,她听见了那个字。
“等。”
等到什么时候?
挽禾想问。她等了十三年,但这好像无穷无尽没有出路。
“等到当权者觉得,这样下去对他无利的时候。”老人慢悠悠地说着宽泛的话,也不在意年轻的姑娘似懂非懂的神情。
首领从帐篷中探身,将美人叫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