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暗叹了口气,垂头丧气地离去。
秦桑一离开,膳房的嬷嬷们一改刚刚的蛮横泼辣,全部小声攀谈起来,言语之间不乏同情无奈。
“这丫头也不容易,可夫人交代了要冷待他们,咱们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夫人也忒无情了些,好歹是自家侄女,连吃食也克扣这丫头的日子我看是不好过哦!”
“一个娇弱姑娘又带着一个病秧子两个人都没吃过苦,啧啧,我看苦日子还在后头哩!且等着看哦!”
秦桑擦干眼泪进了屋,看到安儿苍白的小脸,只能憋出笑容安慰,可安儿喊着饿,她着急地跺脚,忽然想起妆奁盒里偷藏的几块冰糖,于是她拿起杯子就冲出去要热水。
半道上听到嘈杂声从前厅传来,她拉住一个嬷嬷询问。
“姑娘还不知道吧,老爷忽然接到旨意,要连夜赶往松县剿匪,大家都在收拾老爷的行李,队伍待会就出发了。”
“那舅舅何时回来呢?”
“不知道咧,松县远着呢,来回就得半个多月咦,难说哦。”
秦桑心凉了半截,舅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,她和安儿怎么办?
舅母一向不待见她们两个拖油瓶,往日她看在舅舅面上,还能满足一日三餐,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