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最先平复情绪,她将衣料放回下人手中,面色不悦道,“怎么没大没小的?未等我吩咐就冲进来,若是屋内有贵客岂不是失礼!”
“舅母说得对,秦桑愿意接受惩罚。可是安儿病了,如今已神志不清,还望你请个大夫替她医治!”,说着她又重重磕了头,以表诚心。
白氏不耐烦地翻着白眼,理了理衣领后走到软榻前坐下,幽幽地伸手按了按额头,“小儿难养,你不知道这样的年纪就是容易生病,不碍事的,让他多喝点热水排排汗,过几日再看看。”
“可是他病了好几日,我也按着嬷嬷们的法子给他退热,如今情况越发糟糕,安儿怕是等不了太久了,请舅母为安儿请个大夫吧。”,秦桑焦急地恳求,姣好的小脸充斥着愁苦和惊惧。
“你烦不烦!请大夫不用银子吗?要请你自己去请!”,宋淇萱将手中的布匹砸过去,恶狠狠道,“安儿就是个病秧子,不是今儿痛就是明儿病,依我看也不用治了,谁知道能活多久!”
“你——”,秦桑愤怒地望着她,被嬷嬷按住,“小蹄子,还想对主子动手,没有天理了!”,说着重重地掐了她几下,将她拖出门外。
秦桑哭出声,带着最后的祈求回头望向白氏,见她悠悠抿茶,仿佛一切事不关己,而宋淇玉两姐妹则幸灾乐祸地笑着。
“算了,我们别和她计较,继续选料子。”,宋淇玉挑中一匹鹅黄色锦缎塞入婆子手中,语气欢快,“我都迫不及待想穿上这件裙子了,只是这裙子得要更好的首饰来配。”,说着她讨好地望着白氏。
“好好好,母亲都依你们!”,白氏宠溺地点头,欣慰地望着两人欢喜的模样,“半个月后御史夫人过寿辰,听闻有不少官眷过去,咱们也去凑凑热闹,带你们见见世面。你们也不小了,也要为你们打听人家了。”
说完两人面色一红,皆羞涩地掩面而笑。
“姐姐是长女,母亲就先替姐姐筹谋着,我才不着急。”,宋淇萱打趣道,惹得宋淇玉羞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