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们不是议论自己,为何看到自己像是见到鬼般?

秦桑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,视线落在架子上的大红料子,默默地握紧了拳头。

舅母一向尖酸苛刻,何以好心给自己介绍婚事?若说没有蹊跷她肯定是不相信的,可毕竟亲戚一场,她真的是要将自己推进火坑?

她越想越害怕,不知什么样的火坑会闹出几条人命。可真的这般,那自己又怎么能嫁过去?安儿又怎么办?

她哆嗦地抱紧自己,眼泪不自觉流下,如今舅舅不在,谁能帮的了她?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门忽然被敲响,传来仆妇的声音,“表姑娘,夫人让您过去一趟,说是给您缝制嫁衣的婆子来了,让您出去量下尺寸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出去。”,秦桑连忙擦掉眼泪,起身出门,像是没事人般。

舅母既然想瞒着自己,便暂且将计就计。

她叹了口气,面色恢复如初,心情复杂的走至后厅,不仅看到了白氏舅母,两个表姐也在,她们手上拿着的又是不知何时采买的料子。

“怎么脸色不大好?”,白氏温柔地拉着秦桑嘘寒问暖,可她笑得越温柔秦桑越害怕,更不敢抬头与她对视,只垂着脑袋神色淡淡,“多谢舅母关心,我昨日没睡好,不碍事。”

“那就好,新娘子可不能病了。”,白氏笑了笑,转身朝测量的婆子说到,“这是我嫡亲的侄女,嫁衣要紧,先帮她测量吧。”

秦桑浑浑噩噩地伸展双臂,任由婆子搓扁捏圆,对于婆子说得恭维之言只觉得万分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