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既委屈又害怕,她除了担心舅舅的病情,也害怕没有依靠,便忍气吞声听着舅母的怒斥,大气也不敢出。

可来府里诊断的大夫一茬接一茬,皆摆手无言。

白氏慌了神,孤儿寡母的凄惨生活她想都不敢想,于是四处奔波,力求更好的大夫为老爷诊治。

可他们宋府本就在此地根基浅,白氏想方设法融进贵妇圈,也不过交情泛泛。她们一听到白氏要求助便关上门来称病的称病,归宁的归宁,就连被认作密友的齐康王妃,竟也去了郊外,即使差人赶过去也要三五日能回来。

她四处吃瘪,含恨拍腿,忽然想起来姻亲沈家,她抱着一丝希望,命人备了薄礼,又叫上秦桑,准备上门求助。

至于她叫上秦桑,也是有私心的。

一是沈府水深,除了臭名昭著的姑爷,还有几位沈公子也是勾栏院的常客,清白女孩进去总是会危险,二是她生怕沈家人不愿出手相助,想着借机可以将秦桑送给他们家,为奴为妾都行,不禁能出了心口的气还能救了老爷,一箭双雕。

秦桑知道白氏所想,所以换上了衣柜里最朴素的粗布麻衣,素钗银环全部褪下,妆容也不化,就惨兮兮地跟了过去。

白氏见秦桑如此装扮,骂了几句,往沈府赶去。

两人刚到沈府门口,就吃了下马威。

“咱们沈府何时有宋家这门亲戚?”

“别是打秋风的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