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心口堵得发疼,怔了许久才软下语气,“年纪轻轻要死要活的多晦气,既然你不愿意,我便不强求你进沈府做妾,此事先搁置吧。眼下你舅舅生死不知,他好歹疼你一场,后日你便和淇玉陪我一同去无量寺上香,给你舅舅祈福,望他早日醒来。”
白氏迅速转换了话题,秦桑见她不再逼迫自己方点了点头,可心里依旧忐忑,她知道白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更不会得罪沈家维护自己,不知往后她又会使什么手段。
想着,她顿觉心神俱疲,本就昏沉的头脑更加晕眩,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秦桑病了几日,白氏打发人送了几幅药便不再管她。
宋淇玉忿忿不平,“她害得淇萱那么惨,誓死不愿进沈府,干嘛让人救她!死了才好!”
白氏抿着茶神色冷漠,“沈家姑爷千叮万嘱付,非得到她不可,怎么能让她死了。”,又想着秦桑绝世容貌,两个女儿一个也比不上,心里不禁生出恼怒。
“可是那丫头生性倔强,怕是上了花轿就咬唇自尽了还怎么进侯府。”,宋淇萱用手背抵着脑袋时而叹气,时而愤愤。
“死?”,白氏放下茶杯,冷笑连连,“沈姑爷得到她清白身子才能让她死。”,说着她勾起恶毒的笑容,阴恻恻道,“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得陇望蜀的贱种,说不定他得逞后便觉得索然无味,不想纳她为妾也是极有可能,届时秦桑寻死觅活都与我们无关。”
宋淇玉望着母亲一脸胜券在握,疑惑问道,“可是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乖乖就范呢?”
“我打算过几日带着她出门为你父亲祈福,并提前知会沈家姑爷,让他在无量寺候着,待秦桑这丫头服下迷药,咱们便等着看笑话——”,说着白氏痛快笑着,仿佛看到了意料中的画面,感到十分惬意舒畅。
宋淇玉微怔,这法子虽不上台面,却能一击即中,比连哄带骗将秦桑嫁入沈家省时省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