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思乱想什么呢!”,贺兰昭朝他踢了一脚,深呼吸后吩咐道,“今晚天一黑,你便将六号禅房和九号禅房的门牌交换,切莫被人发现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贺兰昭挑眉一笑,“这叫空城计!会让某人空欢喜一场。”
石墨叹了口气,男人心,海底针,侯爷的心思深得很,他搞不懂,连话也听不明白。
冬日,天黑得早,无量寺地处郊外,本就清净,禅房内除了几本佛经并无其他,宿着的女眷简单地洗漱后便灭了灯入睡。
宋淇玉灭了灯独自宿在硬邦邦的木床上,格外思念家中的鹅绒软被,辗转反侧。
“也不知秦桑怎么样了。”,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,生出几分惶恐。
沈从阳那个混球,也不知会如何糟蹋秦桑,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,失了贞洁最好的法子便是去沈府做妾。
如此也好,妹妹可以留她在身边时时打骂,以泄她心头之愤。
想着,她翻了个身,拢了拢被子闭眼入睡。
“吱——呀——”
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身后袭来,她拧了拧眉,郊外的风真大,吹得门框晃动得厉害,宋淇玉嘟囔一声,换了个平躺的姿势,眼神却不经意看到一道黑影从门口朝自己扑来。她吓得还未叫出声,就被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