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脚火烧火燎地疼,想必起了不少的水泡,每迈一步都疼得钻心,腿也仿佛灌了铅似地,每走一步都感到十分沉重。

她往长街一旁挪了挪,揉了一会儿酸涩的小腿,平坦的小腹却不适时宜地叫起来,响声此起彼伏,馒头和点心的香味钻入口鼻,她饿得难受,吞咽了口水后连忙起身,依旧咬紧牙关往前走。

“桑儿妹妹——”

她埋头赶路,因疲惫而显得神情恍惚,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,似乎有人再唤自己,恍惚中她回头看去,并未看到熟人。就在秦桑以为自己幻听时却看到与自己并肩前进的一辆奢华马车上,从窗户中探出一个猥琐的脑袋,只瞧一眼她就面色发白。

这张猥琐嚣张跋扈的脸不是沈从阳那个混球,还能是谁?

他到底是什么东西!为何阴魂不散缠着自己,昨日自己才在佛前许愿永远见不到这人,怎么今日就遇上了。

秦桑欲哭无泪,小脸皱成一团,除了害怕更是厌恶。她慌慌张张的提着裙角往前跑,而马车就跟在身后追。

可她娇弱的身子板又怎能越过马车?

于是沈从阳命车夫不急不慌地赶,她慢则跟着慢,她快则跟着快。秦桑就像被压在五指山的孙猴子,怎么也逃不开。

“桑儿妹妹,今儿一早没见到你,我找了好久,没想到你竟自己走回来了,啧啧啧…好好的脚走坏了。”,他造作地叹息,劝道,“上车吧,我亲自送你回去…或者你直接和我回沈府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