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他玩了很多花样,按道理秦桑的脸上和脖子上也有深浅不一的伤口,可如今?他盯着秦桑打量了许久,不觉诧异万分。
难道自己昨夜真的进错了屋子?怪不得身下之人反抗得无比激烈。
他懊悔万分,暗恨自己昨夜为何不带上火折子确认一下身下之人的身份,如今被众人嘲讽地哑口无言,竟不知应该怪谁。
“沈公子以后行事得谨慎些,况且佛门清净地也不该放肆。”,贺兰昭斜眼瞧他,满脸不屑,引起了路人的呼应,皆朝他指指点点面露反感。
沈从阳气得心里滴血,他最厌恶沽名钓誉之辈,表面装得一本正经,说不定私下比他还要放荡不羁。
这个贺兰昭自诩不爱多管闲事,如今也不是故意英雄救美,走的烂俗路子,比他干净多少。
可他毕竟理亏,于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,他像落水狗般夹着尾巴逃得飞快。
路人还意犹未尽,贺兰昭就拉着秦桑离去。
…
“多谢公子今日救我…我无以为报。”,她咬了咬唇,想不出什么感谢之词,毕竟结草衔环又是下辈子的事。
贺兰昭也揉了揉头,露出苦笑。
自己和她倒是不知有什么缘分,屡次遇见。
而且沈从阳昨夜打主意的竟然也是她,想来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救了她一次。
“不用谢我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,他望着秦桑灰头土脸的小脸和满是泥泞的鞋略沉思片刻,不忍道,“你舅父一家似乎并没有善待你,你可还有其他亲戚?”
秦桑眼神一暗,平静地摇头,“没了。”,大伯那是万万不能回地,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,只要舅舅好起来,一切会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