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苦,是母亲辛苦了。”,宋淇玉依偎在白氏怀中,紧紧汲取着母亲的关怀,这几日她受了太多惊吓,身体的精神的,连饭都吃不下,如今总算能心安片刻了。

没过多久这门婚事便在御史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,众人面上恭喜着,可背地里忍不住叹气,一个好好的姑娘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

这婚事虽说上不了台面,可终究是和侯府结亲。府里众人还是恢复了些欣喜和信心,想着这也算是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他们也不需要继续担惊受怕被赶出去,至少这辈子也是安稳的了。

于是冷静萧条的宋府瞬间焕然一新,上上下下有说有笑不再像往日一般冷清,而大红的灯笼和喜字张贴在各处,显得更为喜庆。

又过了几日,侯府的人带来了数十个红色雕花漆木宝箱,说是下定的聘礼,白氏待下聘的人走后打开瞧了几眼,惊得倒吸了几口气。

箱子里面全是奢华之物,除了银票地契,还有各种水色极好的首饰,各式各样华丽的布料,甚至还有珍贵的药材,简直应有尽有。

众人看花了眼,饶是宋淇玉也不禁露出羡慕神色,可她转念一想,嫁过去是守一辈子活寡,没有孩子丈夫,再多的银钱有何用呢?

如此想着,她便生出了同情。

“夫人,这些怎么安排?”,桂香嬷嬷回过神幽幽问道,白氏将眼神转向秦桑,勉强地笑着,“这是桑儿的聘礼,自然是她安排,可怜咱们宋府衰败了,也没法子为她准备上好的嫁妆…”

秦桑笑了笑,自古以来婚嫁讲究门当户对,聘礼丰厚也得要十里红妆陪衬,可她嫁给的是一樽牌位,这些聘礼也不过是侯府的弥补罢了,他们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嫁妆丰不丰厚呢?

她沿着雕花箱子走了一圈,沉吟片刻笑了笑,“侯府自然不缺我吃穿用度的,银子地契都留下吧,药材也留给舅舅补身子…”,她顿了顿,走至首饰箱笼前道,“这几箱首饰和料子,一半我带走,一半送给表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