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阳长公主轻轻一叹,无奈道,“也是给新妇服用的,她才十几岁,我怕她受不了这没有尽头的孤寂日子,往后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丑事。若是让她服下此药再无生育的可能,想必她余生才会死心塌地安分守己。”
仆妇点头认可,正垂眸时余光却瞥到贺兰昭站在一旁,忙吓得行礼离开。
瑞阳长公主看到贺兰昭探究的眼神,一向雍容平静的面孔生出几丝惊慌,她慌忙收起桌上的药材塞入袖中,再次恢复高高在上的神色。
“咱们侯府终于有些喜色了…”,她苦涩地笑了笑,目光落到俊朗翩翩的贺兰昭身上,似乎想到了什么,面色一喜,“接下来到你了,你身为侯府当家,应早日开枝散叶…昨日我上街看到了毓菀郡主,她似乎对你并未死心,又向我打听你…”
“母亲!”,贺兰昭制止她接下来的话,厉声拒绝道,“我最厌恶她这种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女子!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!”
瑞阳长公主一脸讪讪,没想到儿子反应这么大,不死心地为毓菀郡主辩解,“她是临安伯府独女,千娇万宠长大的,有些小脾气也是无伤大雅——”
小脾气?
贺兰昭冷笑,一年前自己入宫赴宴时,顺手扶了一位差点摔倒的小宫娥,她得知后竟刮花了那宫娥的脸!简直拿人命当儿戏。
这样刁蛮妒忌的女子,即使身份高贵貌比嫦娥,他也要避之不及。
谁爱要谁要,他不要!
想着,他眼前竟浮现出一张温顺乖巧的面孔,带着怯意,低眉婉转。他猛然摇了摇头,捂着烦躁的胸口,神色惆怅。
瑞阳长公主见他严词拒绝,不禁叹气。
东岳国史上几位皇后重用女官,所以女子的地位也一直水涨船高。而冀州城的高门府邸,家中嫡女们备受宠爱,难免沾染娇纵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