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别难过,我如今在沈府的日子已好过很多,沈从阳那个混蛋也不为难我了。”宋淇萱平静地说着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,再无当初的锋芒骄纵,似乎身上的刺全部被磨平。
白氏愧疚地抱紧她,随后目光看向宋淇玉,她苦笑着点点头:“我也很好,谁会为难一个寡妇。”
闻言,宋淇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:“姐姐,我宁愿做个寡妇。与其有沈从阳那般的畜牲做丈夫,还不如做寡妇清净。你就在侯府安心伺候婆母,她们不会亏待你的,你也别再想着处处胜过秦桑,你们不一样了。”
听着妹妹语重心长的劝告,宋淇萱笑容一滞,愤恨道:“你忘了吗?这一切都是秦桑害得!我怎么容忍她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,风水轮流转,说不定哪一日她被侯爷厌弃,届时还不如我呢!”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,姐姐你完全可以安稳度日,何必搅和秦桑呢,她对爹爹对我们并无异心啊。”
如今吃斋念佛的宋淇萱早就悔恨往日的所作所为,似乎也不明白姐姐执着的恨意了。
眼见两个女儿快要争吵起来,白氏连忙打断,柔声笑道:“好了好了,自家姐妹何必针锋相对。”她看向面色无奈的宋淇萱,轻哄道,“你姐姐都是为了咱们宋府。如果凡事仰人鼻息,等秦桑有朝一日得了管家权,一旦嫌弃我们宋府是个拖油瓶不想帮衬,届时你姐姐想出力也出不了。”
“秦桑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。”
“人都会变的,谁也说不准往后。可咱们至亲骨肉是永远血脉相连的,你姐姐若是得了侯府的管家权,咱们家以后便可背靠大树好乘凉,你爹爹你弟弟都有好前程。”
宋淇玉郑重地点点头,搭上妹妹的手安抚:“只有我是毫无保留地帮爹爹和宋府,秦桑眼下不得罪我,是因为她现在没有站稳脚跟。你以为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傻丫头,其实她心眼比谁都多,你们可不知道啊。”她咬牙切齿道,“她见我守寡,却故意和侯爷在我面前亲亲我我,我每每看到就像刀子扎心啊。”